【叡丕】【植丕】晕眩

他四叔做的风格和诗风真是相当一致,年轻人的华丽张扬。宛如昭告天下。曹叡光脚踩在木地板上,百无聊赖着想。


偷听叔父的墙角固然是不道德的,但如果这件事发生在父亲的房门外,那么偷听者自然应当被原谅。曹丕发出的那种声音再度向他证实了里面正发生着什么。他想起妈妈小小的骨灰盒,喉头泛起呕吐的冲动。但四叔显然只觉得可爱,弄得水声层层叠叠。曹叡的指腹触上稍显粗糙的隔音材料,他记得这所房子一切用的都是顶好的。曹子桓知道自己叫得有多大声吗?恶心!!!他提着裙子狂奔上楼,把自己锁在房门里干呕。


两个小时后,曹叡直挺挺躺在床上,充满求知欲的漂亮眼睛瞪着天花板:那个谁用的是不是水基的润滑?那种声音叫他头晕。




和曹叡约的条件很苛刻,他留长发化浓妆穿长裙做1,还要求床伴必须用指定的润滑,否则转头就走。这种人还能天天换炮/友,只能说钙圈的0比二进制里的还多。


悲剧的窃听发生后的若干周,曹叡看着身底下的本周004:不算俊朗,但胜在白净文秀,文秀到像连支重点的钢笔都拿不利索。他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在走出去的时候,他想起马球赛,想起曹丕晒黑的后颈和汗透的长发,想起,不——是迎面撞见了四叔曹植,近到不能假装不认识。曹植看见了他脖颈上的新鲜吻痕,他也看见了曹植手臂上的凌乱针孔,有的都犯了乌青。这算什么?


曹植眼下青黑得厉害,疲于太多解释,更不像能像他父亲打小报告的样子,只道:“叡叡,别乱想,只是抽一点血——我送你回去。”他伸手去摸车钥匙,“啪”的一声兰博基尼就摔在了地上,曹叡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忧愁自己还没有睡到爸爸却已命不久矣。




最后当然是没送成,曹植没走两步就摇摇欲坠,被曹叡反手送进医院。事实证明四叔不说谎不摇头不溜冰不玩海/洛/因,只是抽一点血,抽了血豆腐那么多一点。曹植脸色惨白,看向流入自己身体的陌生血液的眼神却很热烈。


曹叡回忆了一下,最近,嗯,司马懿和隔壁季汉的项目好像结束了,吴质在那个和总部直线距离一个地球直径的倒霉分公司的任期也到了,还要算上那个陈谁,朱谁还有夏侯谁。流淌着相同血液的你我永远都不能出现在白天。只是生理的血型或可以造血干细胞来改变,灵魂上的连结却又该如何是好。同父同母的血是抽也抽不完的呀。他知道四叔明白。


曹叡低头看了看自己腕上蓝紫色的血管,掏出镜子来把妆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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